我的小学生活真精彩写一篇作文(我的小学生活真精彩写一篇作文三年级)

文/蒹葭碧风

我正式入学的时间比较晚。一是那时农村小孩入学本来就晚,到六七岁没有入学的孩子较为普遍。二是我当时对上学有惧怕心理,受不了课堂的约束,贪玩的心理较重。

记得在我7岁左右时,就随村里的大一点的孩子“上学”了,实际上不是正式上学,而是跟着大孩子以玩为主,有时还装病不去上学。

大约过了两年时间,算起来应该是1970年,一个春天(那时是春季开学)的早上,村里小学老师便找上门来,跟我母亲说,你家的孩子早已超过入学的年龄,不能再拖着了,必须上学了。这时,母亲才正式要求我和弟弟(小我两岁)一起入学,那年我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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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我们上学的老师,是村上唯一的一名民办老师,按照辈分,我该称呼其老爷。其实他年龄不大,那时大约20多岁,但在我们眼里,他好像是四五十岁的样貌,他为人和善,对学生是循循善诱、无微不至。

小学校位于村庄南头。说是学校,其实只是坐北朝南的三间屋,土墙瓦顶,是原来废旧的大队部。

学校的南边是一条小路,小路上边有一条灌溉渠。学校的西南百米处有一眼古井,村里的生活用水都来源于此。紧邻学校的西边,是终年流淌的清澈的小河,河上有一座石桥,通过石桥可以到奶奶家。学校的北边、沿河岸边零落地居住着几户人家,学校的东边是大片的农田,这是我们春天放风筝的最佳地方。

学校就开设一年级一个班,班里有近二十个学生。教室的西山墙上,糊上一片水泥,刷上黑漆,便是黑板。学生的座位,是土坯和高粱秸秆搭建起来的,以土坯为腿,用秸秆铺面,在秸秆上面糊上一层泥,即为“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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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桌面光滑,我们就自己动手,在桌面上面,再糊上一层细泥,待细泥半干后,再找来碎碗片在桌面上“抛光”,这样,桌面既平整又光滑。那时的小朋友,好像对此事都乐此不疲,经常在一起比较桌面的平整度和光滑度。上课坐的小板凳,都是学生从家里带来的。

学校不收任何费用,老师的待遇就是大队给记公分,年底可以凭公分取得粮食。

那时,庄户人家都很穷,我们也没有什么学习用品,只是老师发给的两本书(语文、算术)和一支铅笔。家里将毛巾对折缝起来,再缝上用两根布带,这便是我们的书包。“后书包前板凳”,是那时我们上学时的标配装戴,就是把两根书包带从头上套下来,书包在后背上,胸前书包带挂上小板凳的两条腿。

回想起来,这样的装戴很好笑,但也很科学,因为这样的装戴,可以把两只手解放出来,上学的路上不耽误嬉戏打闹。

那时,学习没有压力,书本上内容,我基本上都能背诵下来,所有的生字都会写,所有的加减法都会算,开学不到一个月,老师就让选我当班长。从此,班干部这一“职务”,一直从小学伴随我到中专毕业。

那时的学习和生活,可谓是无忧无虑,尽显少年玩耍之天性。我们课间休息时,我和小伙伴们就在教室南边的沟里玩捉特务的游戏,有位男同学因常穿一身姐姐退下来的花衣服,就让他扮演特务,其“花特务”外号,一直沿用至今。有时我们贪玩,忘了上课时间,直到疯得全身出汗、头发滴水,老师到沟里拧耳朵,我们才会乖乖地回到课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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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教课很认真,方法也灵活,老师在黑板上写上生字,然后又在一块砖头上写上同样的字,然后让我们辨认,目的是考验我们“字搬家了”还认不认得。

随着我们学的字多了,老师就额外地教我们写村里大人的姓名,当时我们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教我们学写大人的姓名,到了麦收季节我们才知道老师的用意。麦子收获后,生产队便给各家各户分粮食,粮食过秤后,在场上分成一堆一堆的。这时,老师便带着我们到打麦场上,给每位学生发一支粉笔,让我们在每堆粮食旁边,写上户家的姓名。我对此很有兴趣,也很有成就感。

上二年级时,学校搬到了奶奶家南院的民房里,这是个东西狭长的院落。

座西面东的三间堂屋,是户主人居住,我们的教室,是面南的三间偏屋。教室只用三间偏屋中的西边两间,东边一间,是一名上海知青的住房,教室最后一排的拐角处,是那位知青的锅灶。

教室离奶奶家很近,仅一墙只隔,课间休息时,我和弟弟便到奶奶家寻找吃的。那时生活很艰苦,奶奶家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偶尔能寻到的只是粗面的凉窝窝头。

记得,有一天午后,天正下着小雨。我刚走近进教室,便闻到缕缕的香味,我闻到这是久违的猪肉香味。那时,农村家家户户都吃不起肉,只有在过年或家里卖猪时,才能吃上一顿猪肉。

走进教室,才看到是那位知青正在吃午饭,饭桌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烧猪肉。顿时,我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眼睛远远地瞟着那碗猪肉。

这时,只见那位知青,捡出一块带毛的猪肉扔出门外,我的目光随之转移至门外,紧盯着雨地中的那块带毛猪肉。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下书包,走出教室,观看四周无人,立即捡起那块带毛的猪肉,经屋檐雨水冲去上面的泥渍,拔掉上面的猪毛,和着雨水一起咀嚼吞咽。现在回想起来,感受很复杂,有体腹本能上的获得感,更有无限辛酸、无奈和屈辱。

在这个院落里上学,大约半年时间,学校又搬到了村庄中部的一所三间房屋里。由于有新生入学,学生逐渐增多,一个教室开两个年级的班。老师也增加了两名,增加的两位老师都是女性,都是本村人,一位姓付,一位姓王。付老师教课的水平较好,同学们都很喜欢她;王老师教课不行,经常出现错别字,后来就不教了,出嫁到别村去了。

大约上三年级时,由于学生多了,教室十分拥挤。我们庄上的几位同学,被分流到另一个自然庄去上学,这个自然庄叫老庄王。老庄王离我们庄有三华里,教室设在生产队面东的三间屋里。学生大概有十几个,我们庄有六七个,老庄王有五六个。

老师是位50多岁的男性,姓王,面庞黝黑,终日戴着老花镜,像个账房老先生,说话和上课,慢条斯理的,且声音很小。他虽是学校的唯一的一名老师,但他不经常给我们上课,多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作业也时常不批改,我们大部分时间是自习。再后来,他干脆就不来给我们上课了,他让他刚初中毕业的女儿替他上课,后来听说老王老师不来上课的原因,是去打麻将去了。

小王老师,大约20岁左右,微胖,穿着时尚,讲课温婉。后来,她嫌学生太顽皮,索性也不教了。

这期间,老王老师,偶尔也来上几次课,也多是哈欠连连、心不在焉。这样的情况引起同学们的不满,于是,罢课回家,不在这里上学了。

回家没几天,家长和村干部发现我们“逃学”,就劝我们返校上课。我们讲明了原委,并表示坚决不到老庄王上学。村干部无法,就联系附近村滚桥刘小学。

滚桥小学,离我们村不远,大约三四华里,是一所完小。这所学校比先前的学校大多了,学校是一个坐北朝南四合院式的,房屋多是砖瓦结构的,大约有五口教室,另有三间教务室,学校门前有一块像打麦场般大小的操场,操场南边是一条小河。

新学校、新环境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心奇、兴奋。学校的教学比较规范,上课不再是由老师吆喝,而是以打铃作为信号;学校老师有六七位,学校开设语文、算术、音乐、体育等课程,学校的学生也多,大约有200名左右。

我们到校后,被分配到三年级班。班主任姓刘,腿有点残疾,他教我们语文课,他上课很认真,对待学生很温和。

此时的我对学习也产生了浓厚兴趣,学习成绩也日渐向好,不到两个月,我的成绩就名列前茅。刘老师就根据班里的学习情况提出改选班委会,我被选为班长。刘老师对我很器重,每次上课,都让我带领同学朗诵课文,每次提出问题都让我先回答,给同学们作出示范。刘老师对我的爱护和培养,让我很感激。

记得有一年初春的上午,天气还很寒冷,我和一位同学在课间休息时打闹,他不慎将我推到操场南边的小河里,我的裤子全湿了,我被冻得直打颤,几位同学立即把我拉上岸。刘老师得知情况后,严肃地批评了那位同学,并把我带到学校的一间值班室里,让我脱下衣服在床上休息。他亲自找来柴草升起了火,给我取暖,帮我烤干衣服。

柴草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光映红了老师的脸庞,温暖了我的全身,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师叫醒了我。老师说:“起来吧,现在已经放学了,你的衣服也烤干了,穿上衣服回家吧!”这件事让我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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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四年级时,教室里的泥土凳,换成了木课桌。班主任换成了刘培华老师,老师和同学还一直对我很信任,继续选我当班长。这期间,我对学习的兴趣更加浓厚,学习成绩持续名列前茅。有时学校组织考试,老师干脆就让我免试,直接参加监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无忧无虑的小学时光即将结束。1975年的春天,在草长莺飞、春花烂漫的季节,我和弟弟就要小学毕业了。

有一天下午,班主任课后宣布:你们期末考试全部合格,小学就要毕业了,明天早上六点,全班同学到校集中,统一到县城照毕业照。消息一经宣布,同学们顿时欢呼雀跃,兴奋无比,把课桌敲得山响。

放学后,我们在松软的土路上跳跃、在青青的麦田里追逐,把书包或课本抛向空中……我和弟弟飞奔到家,立即把这一消息告诉母亲。母亲听后,也非常高兴,且嘱咐我俩做好明天早起的准备,还要求我俩在天黑之前要把猪草打好。

晚饭后,母亲分别给了我俩每人一元钱,作为第二天去县城的午餐费,并嘱咐我俩早点休息。

那夜,注定是无眠之夜。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时不时地从被窝里爬起,看看窗外天亮了没有,躺在床上眼望房梁,支起耳朵,静听大公鸡叫了没有,唯恐睡过了头。

大约到了凌晨四点钟,我和弟弟就起床了。走出院外,天空依然繁星点点,村庄一片静寂,偶尔能听到狗的叫声。我俩叫上村西头的同学超产,结伴来到二僧家集中。

二僧同学已准备好早餐——煮老鳖加玉米饼。二僧说,昨天晚上在水塘里捉到一只老鳖,家里大人都不愿吃,今早我们吃。一大盆老鳖和一筐头玉米饼端上来后,我们几个同学便风卷残云。

随后,我们便来到学校集中。到校后,天还没有亮,我们在教室里点亮了煤油灯。起初,同学们还能老老实实地静静等待天明的到来,不一会就坐不住了,彼此在一起嬉戏打闹。打闹声惊醒了隔壁的知青体育老师,只见他穿着秋裤、踏着鞋,气势汹汹来到教室,瞬间给我们几个男同学头上,每人来一巴掌,顿时教室里鸦雀无声,走时还狠狠地看了我们几眼。体育老师走后,教室里又爆发出嘿嘿的笑声。

刘老师到校后,叫我集中同学们,列队赴杨疃街乘车。我们大约步行一小时,到了杨疃街的公路旁,刘老师让我们在路旁等车,他便向前胸挎着小木箱的售票员买票,每张票是五毛五分钱。同学们都翘首北望,期待客车的到来。

不多时,北面影影绰绰来了一辆车,我们认得这大概就是客车,因为我们从以往吃过的两毛钱一包的饼干包装纸上看到过客车、飞机和轮船的图像。我们上车后,大家都感到车内处处新鲜,车窗外的田野、树木、房舍像箭一样地后退,这时我们才理解这就是课本上说的成语“风驰电掣”吧。

同学们在车内欢声笑语。不一会,同学们车还没有坐过瘾,老师说县城到了。下车后,老师引领我们来到县城最繁华的地方——隅顶口。哇!县城好大!街上车水马龙,来往的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四周的店铺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街上的一切,都令我们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心奇。

老师把我们带到隅顶口东南角的人民照相馆,这是县城最大、可能是县城唯一的一家照相馆。

我们排队,依次进入照相间,照相师傅让同学坐在小凳上,随之开启聚光灯。聚光灯开启的瞬间,我感到很热、很不适应,顿时手脚不知放在何处。面前放置一个三脚架,架上有个大箱子,大箱子上盖一方黑布,我心里想,这就是照相机了。

照相师傅在黑布下面操作一番后,手捏着一个椭圆形的像皮球,然后高声地说:“昂头、挺胸、看镜头”,随之咔嚓一声,我们稚嫩的少年便定格在这里。

我们的小学时光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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