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会读心术吗(宠妃重生后更能作了)

我是刚被打入冷宫的贵妃。

因为我不仅胆大包天划破了自己这张和先皇后一模一样的脸,还亲手杀掉了腹中的孩子。

那夜冷宫大火。

没想到他在冲天火光中红了双眼。

「贵妃若出事,朕便要你们全部陪葬!」

宠妃会读心术吗(宠妃重生后更能作了)

1

我的出身一等一的好,宋家世代簪缨,我父亲官至丞相,母亲是三朝元老辅国公之女。太上皇曾亲笔题字「不世之臣」赠与我宋家先辈,至今这幅字还高悬宰相府高堂,供宋家子孙瞻仰。

我母亲怀着我时曾梦到过一只浴火凤凰,金轮寺的老和尚说天府星下凡,此乃中宫之象。

可我一出生就被送去了乡下的庄子里,永世不得回京。

堂堂千金之躯,却受困于乡野。

这一切只因为我有一个孪生姐姐。

老和尚留下一个锦囊,其中只有八个大字:

「并蒂生莲,必有一亡。」

天府星只有一个,他们选了我姐姐。

顾忌着老道士的预言,宋家原本想将我沉塘,但我母亲不忍心。

由此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将我交由庄子上的嬷嬷教养,不入家谱,不许回京。

我本该就此蹉跎一生的,但十七岁那年,我的姐姐死了。

云清死了,宋家派人接我回京。

老和尚算得准,云清的确天生贵命,她自小就被先皇指婚给太子,由宫中最好的教养嬷嬷教导礼仪,端方自持知书达理,从不行差踏错半步。

汴京人有言:今有宋家女,温良恭俭让。天府星降世,九天落凤凰。

三年前新皇登基,次年云清及笄,入主中宫,母仪天下。

新皇和云清少年夫妻,恩爱有加,第二年便产下嫡长子。但云清生下大皇子后伤了根本,之后便一病不起,终于撒手人寰。

宋家来接我的马车停在外头,张嬷嬷站在镜子前给我梳头,「姑娘往后要过好日子了。」

庄子里的人都是势利眼,相府千金又如何?被丢在乡野里,便比草芥还要轻贱。这些年我过得不容易,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曲意逢迎。

张嬷嬷是唯一心疼我的人。

「姑娘,别再回来了!」

马车绝尘而去,张嬷嬷含泪的声音消散在风里。

2

马车晃晃悠悠,一如我前程未卜。

足足赶了半个月路才终于到了汴京。

旁人并不知晓云清有个孪生姐妹,宋家的人也并不打算声张。

我从偏门进府,跟着管家一路来到正厅。

丞相府没人欢迎我,我的母亲见到我第一眼,便愤恨地咒骂我。

「你这个灾星,我真后悔当初没有亲手掐死你!」

她说是我害死了云清。

真奇怪,他们分明恨极了我,却偏偏把我接回汴京,还想把我变成云清。

「分明长着一样的脸,怎么你这样蠢笨?」

母亲恨我不争气。

我从小长在庄子上,只跟着乡下的私塾先生粗粗认过几个字,跟云清哪里比得。

似乎只有云清那样的才配当相府的小姐。

姐姐叫云清,而我叫清奴。

我生来就低她一等。

相府富贵气派,我一身荆钗布衣,格格不入。

三妹妹笑我寒酸,可她不知道,这已经是我最体面的衣裳了。

母亲把我带来的东西都扔了,她给我买来绫罗绸缎、宝饰金裘,她说以后只给我最好的。

宋家给我请来最好的先生,教我诗书礼仪,要我出口成章。

我并不笨,也算得上勤奋。我害怕母亲对我失望,再把我送回庄子,拼尽全力努力向云清靠近,企图能讨母亲欢心,继续留在相府。

宋家锦衣玉食地教养我半年,让我彻底从乡野丫头蜕变成京都贵女,虽仍及不上云清,但到底学了个七八分。

相府的人个个巧言令色,他们面上一团和气,恭恭敬敬尊我一声「二小姐」。可我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叫我「灾星」,人人都觉得是我克死了云清。

3

太后生辰那日宫中设宴,我随宋家人一同进宫赴宴。

方踏入宫门便有内监迎上前,「姑娘,请随奴才来。」

我看向母亲,母亲第一次对我露出笑容,「去吧。」

我被带至一处偏殿,立刻有两位嬷嬷上前替我卸掉钗环,褪去华服。

「你们做什么?」

我挣扎着往后躲,嬷嬷却钳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往里推。

「姑娘还是乖顺些,老奴手下不知轻重,伤了姑娘便罪过大了。」

说完这句话,几位嬷嬷便再也不出声了,手脚麻利地替我梳洗打扮。

我被扔进了一间暖阁。

「姑娘仔细候着吧。」

嬷嬷交代完就出去了。

房门被从外头锁起来,我扒着门板敲了半晌,也没人给我开门。

无奈之下,我只好寻了把椅子坐下。

房间里有张床,我万万不敢靠近,只祈求母亲快些来把我救出去。

我没等到母亲,却等来了皇上。

顾承渊指尖扫过我的眼尾,眼神温柔眷恋,像穿过山谷的风,缠绵不止。

「你很像她。」

我的眼尾生有一颗朱砂痣,那是我和云清唯一的区别。

方才嬷嬷用脂粉将它遮盖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如瀑的长发只用一根绸带松松束起,身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困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

「臣女……清奴。」

「清奴?」

他略一挑眉,似有惊愕。

先皇后的孪生胞妹,竟有这样一个低贱的名字,任谁听了都难以置信吧。

我有些难堪地避开他的视线。

顾承渊张嘴咬住我的脖颈,齿间厮磨,留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咬痕。

我一声惊叫死死憋在喉咙里,不敢泄出声来。

「清奴儿,」他吻我的耳垂,「留在朕身边好不好?」

他问我,却并不需要我的应允。

轻薄的纱衣被他剥离,隐藏在白纱之下的婀娜玉体奉于眼前,几乎是在邀请他享用。

「清奴儿好香。」

他啃吻我的后颈,像某种野兽在标记猎物。

我几乎承受不住。

4

要我变成云清的不是宋家,是顾承渊。

见到顾承渊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我能回汴京,全凭这张和云清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宋家借由我笼络君心,代替云清,延续宋家百年荣耀。

顾承渊也需要一个替身。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我愿意扮演云清,云清不用挨饿受冻,云清永远不会被抛弃。

我留在宫里,成了顾承渊的宠妃。

宫里热闹了好一阵,有传言说先皇后转世回来了。

众人起先还忌惮我,后来不知道是谁打听到了我的身世,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便有按捺不住的,想让我吃吃苦头。

其中闹得最凶的是丽妃。

丽妃出身虽不及云清,但也是高门贵女,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权贵。

云清盛宠不衰,处处压人一头,早已引得宫中嫔妃嫉恨。好不容易盼到她死了,丽妃本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偏偏又冒出一个和云清九分相似的我,叫她如何甘心?

丽妃三天两头地挑我的错处责罚我,我的膝盖跪得青紫一片。

这一切顾承渊都知道,但他不在意,他不会护着我。

「痛……」

红烛帐暖,衣带散乱。顾承渊把我按在榻上,膝盖摩擦着锦被,钻心的痛。

他不理会我的痛呼,手指在我腰间狠掐。

「痛也忍着。」

顾承渊爱的只是我这张脸,他只在意这张脸。

丽妃伤了我的脸,我半边脸都被她扇得肿起来,很是狼狈。

但我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笑出声来。

当天丽妃就被施以杖刑,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顾承渊第一次对我动怒,他扼住我的咽喉,手指不断收紧。锐利如鹰的双眼深黑如墨,透着危险的气息。

「朕不喜欢你的小聪明。」

我双手揪着他的衣袖,企图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清奴知错……清……奴驽钝,唯有此法……自保。」

我艰难地开口,脖子要被捏断了。

顾承渊的眼睛不悦地眯起,「你是在怪朕?」

很显然,我的大胆妄言激怒了他。

脖颈间的力道加重,我痛苦地摇头。

「清奴不……不敢。清奴要陪在……皇上身边,总……要有些……倚仗。」

顾承渊沉默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放过我了,他却蓦地松开桎梏,拂袖而去。

「没有下次。」

我软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想要达到目的,总要付出些代价。

丽妃的下场摆在面前,宫里妃嫔不敢再肆意轻贱我,但顾承渊却开始冷落我。

他在生我的气,但是我知道他不会丢弃我,他需要我。

5

琮阳殿偌大的浴池水雾缭绕,顾承渊赤身独坐其中,双眸微阖,似乎是睡着了。

他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拢在身后,一张脸半隐在雾气里,平添了一丝魅惑。

顾承渊很得女娲偏爱,女娲创造他时一定是精心雕琢。

浓眉斜飞入鬓,眉骨高而深邃,利落地转折连接高挺的鼻梁。他的嘴唇颜色偏淡,唇角平直,不笑的时候透着冷意。整张脸的轮廓凌厉且硬朗,如刀削斧凿。

偏偏生了一双多情眼,眼皮薄褶皱浅,眼尾微微上扬,钩子一样。

被这样一双眼睛瞧着,几乎能让人溺亡。

这双眼睛此刻闭着,眼睫鸦羽一般浓密纤长,漂亮得勾人心痒。

我的手贴上他肩膀的一瞬间就被握住了。

「你来做什么?」

明知故问。

我只身前往琮阳殿无一人拦我,浴池这处也早已被他屏退左右,分明是知道我要来。

他的手只松松握着,我柔弱无骨的手轻而易举地在他身上游移,顺着肩膀一路向下,抚上他精壮的胸膛。

我偏头吻他,他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清奴来向陛下认错。」

顾承渊享受掌控一切,很快便反客为主,直到我气喘吁吁才松开。

「朕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清奴会乖乖听话,只要陛下开心,清奴愿意做任何事。」

他闻言挑眉,饶有兴味。

「你要怎么让朕开心?」

我站起身,在他的注视下一层层褪去衣物。

顾承渊墨色的眸中早已翻涌欲色,却偏偏坏心眼地向后一倒,靠在浴池壁沿。

「朕有些乏了。」

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献上一吻。

「清奴会伺候陛下。」

6

入宫不过半月,我受封为妃,真正的宠冠六宫。

我的晋升速度过快,其实是有违宫制的。但我的家世摆在那,又得皇上偏宠,众人也只敢私下议论一二,明面上倒也还算恭敬。

一日午睡醒来,侍女说丞相夫人递了拜帖,正在昭华宫外候着。

我点点头,不紧不慢地招来侍女伺候我穿衣梳头。

这是自那日宫宴后我与母亲第一次见面。

按照宫规,她是该向我行礼的,可她连眼也未抬,端端正正地坐在那梨花木椅上喝茶。

「眃妃娘娘当真尊贵,见上一面倒也难得。」

我做出惶恐的模样,小心翼翼同她解释,「女儿午休方醒,恐在母亲面前失仪,匆匆梳洗一番才敢面见,连累母亲久等了。」

母亲面色稍有缓和,这才转头看我。

「皇上待你可好?」

「托母亲的福,皇上待女儿极好。」

我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答话。

耳畔却是传来一声嗤笑,带着讽刺。

「你倒是好福气,可怜我那苦命的云清…

话到最后,带着一丝难以释怀的伤感。

或许她也曾爱过我,不然也不会留下我的性命。但是这一分单薄的爱,早已随着我被「流放」的岁月消磨得一干二净,又随着云清的故去凝结成了无法释怀的恨。

她恨我害死了云清。

我低垂着头不说话。

母亲很快收敛了情绪,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云清去得早,只留下大皇子一个。你既然进了宫,就好好替你姐姐看顾他。」

大皇子被好好地养在祈安宫,哪轮得到我看顾?但我还是点点头,顺从她的心意。

但她又像不放心我,敛眉沉声警告。

「守好你的本分,不要起了不该有心思。」

这一点她倒是多虑了,顾承渊看似宠爱我,却并不打算给我生育皇子的机会。自他宠幸我以来,避子汤就没断过。

我低下头,「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她这才满意,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你是宋家的女儿,一切为了宋家的荣耀。」

我一颗心猛地下沉,恭顺地低下头,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母亲的话让我感到不安,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7

我对危险的感知向来很准确。

当夜顾承渊来我宫里,状似不经意地问我:「今日丞相夫人见过你?」

我毫不意外他会知道此事,于是乖乖点头,「是。」

他手里把玩着一只骨瓷杯盏,衬托得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格外修长有力,堪比上好的玉器。

「丞相夫人很挂念你?」

我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斟酌着道,「清奴自小长在庄子,与母亲……相处甚少。」

「她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顾承渊笑容温和,我却无端发冷,像有一条毒蛇盘桓在我身上吐信子,让我遍体生寒,僵硬不能动。

我不敢骗他,如实道:「母亲问陛下待清奴如何,还让清奴看……看顾大皇子。」

「咔嚓!」

瓷器在他手中被生生捏碎,碎片划伤了他的手,鲜血顺着掌心滴到地上,碎裂成一朵朵鲜艳的血花。

「好大的胆子,竟然把主意打到大皇子身上。」

顾承渊收起笑容,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冰冷,眼神阴鸷得吓人。

我连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顾承渊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鲜血蹭在我的脸上,冰冷、粘腻,像毒蛇的信子。

他眯起眼睛,目光带着审视,那只抚摸我脸颊的手已经移向我的脖子,正在慢慢收拢。

「清奴儿很听话,只是不知……是听谁的话?」

我的齿间在颤栗,我的身体在叫嚣着逃离,我硬着头皮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虔诚地向他宣誓。

「清奴誓死效忠陛下。」

顾承渊笑起来,手指在我颈间摩擦,声音里都是愉悦的笑意。

「清奴儿很聪明,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伸手将我搀扶起来,赞许般在我唇上舔吻。

「清奴儿可要好好记住今天说的话,千万不要欺骗朕啊。」

直到顾承渊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我才终于支撑不住,膝窝弯折瘫软在地,周身止不住地颤栗。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没命了。

侍女进来见到我的样子吓得惊呼出声,慌忙跑上前来搀扶我。

「娘娘!您没事吧?」

我的半边脸上全是血迹,形容憔悴,状似厉鬼。

「无事,备热水,本宫要沐浴。」我疲惫地摆摆手。

直到全身浸泡在热水里,我才感到丝丝暖意,身体渐渐回暖。

自古帝王最忌外戚权盛,顾承渊早已开始忌惮宋家。而百年荣宠早已让宋家迷失了先祖的教诲,顾承渊年少登基,根基不稳,更是让宋家催生出了僭越的心思。

君不信臣,臣不忠君……天下难安啊。

送我进宫是信号,战斗的号角早已吹响,只看鹿死谁手。

我只能选顾承渊。

8

顾承渊虽然喜怒无常,但大多数时候总是偏疼我的。

江南总督进贡的荔枝,除去太后的份额,一应送到了昭华宫,惹得一众妃嫔艳羡不已。

荔枝盛产于江南,在汴京城里本就是稀罕物。偏偏又极易腐败,不耐储藏,从江南至汴京,山高水长,一路上折损不少。到了皇城里便剩不得几多,金贵得紧。

今年的夏天要比往年来得早些,才至五月,便已经教人燥热难耐。

我亲自做了消暑的荔枝冻给顾承渊送去。

顾承渊笑盈盈地瞧着我,连嗓音都透着愉悦。

「清奴儿怎的来了?」

我打开食盒让他看,「清奴做了荔枝冻,请陛下尝尝。」

他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我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陛下今日似乎格外高兴?」

顾承渊一把搂过我,让我坐在他腿上。

「朕方才收到军报,边关大捷,匈奴已经递了降书。」

「难怪陛下高兴,的确值得庆贺。」

这场仗从年初打到现在,终于是胜了。

顾承渊笑得开怀,「这个燕子期果然天生神将,没叫朕失望!」

不怪顾承渊过誉,这燕子期确实担得起「神将」二字。

如果说宋家是文臣之首,那么燕家便为武将之巅。燕子期的曾祖父为大梁江山立下汗马功劳,高祖亲封一等镇国公,世代袭爵。

燕子期十三岁便跟着老国公征战沙场,小小年纪就展现出过人天赋。后来老国公战死,燕子期作为燕家独子,十七岁袭爵,是大梁百年来最年轻的主帅。

稚子揽权,身边多的是人虎视眈眈,世人都说燕家要倒。燕子期却偏偏靠着铁血手腕在尸山血海中站稳脚跟,军中无人不跪服。

天赋绝佳,战无不胜,实乃惊世奇才。

顾承渊心情大好,自己吃了荔枝冻还要拈一块喂我。

「荔枝金贵,清奴儿也舍得给朕?」

我从前在庄子上不曾见过荔枝,进了宫才有幸吃到嘴里。第一回吃荔枝的时候,我一个人就吃掉了一整盘,哪知这东西吃多了上火,害得我舌头痛了好些天。

心知他是打趣我,便故意说些酸话。

「幸得陛下垂怜,才叫清奴独享这些荔枝,若不教陛下也尝尝,哪里晓得往后还吃不吃得到?」

顾承渊指尖轻轻刮我的鼻尖,笑得无奈。

「你啊你,朕哪就这般小气了?只要你喜欢,朕即刻命人在你宫里栽上两颗荔枝树,年年都教你吃上荔枝可好?」

我忍着笑偏头躲开他的触碰。

「陛下用不着哄清奴,今年的荔枝给了昭华宫,到了明年还不知道要给哪宫娘娘呢!」

顾承渊一只手紧紧拥着我,另一只手捏着我的脸颊笑骂。

「小没良心的,宫里的好东西哪回不是先紧着你?」

我赶紧凑过去亲亲他的脸颊卖好,「陛下最疼清奴了,明年的荔枝也得给清奴!」

顾承渊按着我的后颈吻我,眼里满是笑意,「年年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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