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结婚生孩子的说说

前情回顾:

“这个人是谁?”

小黄毛立马就蔫下去了,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反正都是女人惹出来的祸事儿。”

我笑了,道:“这么听来,那天晚上现场应该有第三人,还是个女人。”

圈子就这么大,再稍微打听一下,我就不信打听不到这段风流史。


小黄毛看了宋野一眼,讪讪道:“宋队,实话跟你说了吧,咱们这一片周阳算是头儿,小眼镜儿动了他的女人,早晚得被收拾。”

宋野瞟了他一眼。

“什么女人?叫什么名字?”

小黄毛起初不肯说。

逼问了好久,才不情愿地指了指对面的红磨坊舞厅,悄声道:“红厅的头牌,叫丹姐,这条街是个男人都想睡她。”

宋野松开人,言简意赅道:“带路。”

我也想跟上,却被他一把拦住。

“你就别进去了,里面乌烟瘴气的。”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赵毅的案子在我手上,我必需要搞懂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为什么会和一个红厅舞女搅和在一起。

舞厅不大,但是里头音乐劲爆,很是热闹。

看得出来,里面的客人年纪普遍都不大。

但是穿着打扮时髦,都是些不差钱的主儿。

这位丹姐还没出台,窝在小包厢里喝酒,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我们过去的时候,她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寻乐子吗?这还没到点儿吧。”

小黄毛走过去,提醒道:“丹姐,这是市局的警察,查案子来的。”

女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上下的模样,生了一张妩媚动人的脸,只可惜脂粉气息太重,全然看不出原先样貌。

或许是她的妆太厚,又或许是女人神情大改,一时半会儿竟记不清。

但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我走过去,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认识赵毅吗?”


听到这个名字,她稍稍有些出神。

然后坐起身,随手拿起烟盒。

“我是他的辩护律师,他和周阳发生斗殴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现场?”

女人刚想点烟,下一秒被宋野一把夺走。

“别抽烟,这儿有孕妇。”

她懒懒一笑,倒也不计较。

我坐下,温声道:“他还只是个未成年人,如果你知道那天晚上的实情就说出来,蓄意隐瞒,会耽误他一辈子的。”

她左手缠着绷带,指骨上还有些许细小伤痕。

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酒。

“本来就是愿打愿挨的事情,你要是觉得惋惜,就去问问他后不后悔?”

宋野冷声道:“教唆未成年人犯罪,也是犯法的。”

赵毅的父母都是农民,供养一个学生出来本就很不容易。

全家人都盼着他能考上大学,可现在孩子不仅出事了,还要担上二十万的赔偿款。

对这个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平心静气道:“你知道他对你好,你难道忍心看他自毁前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刺激到了她。

女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眉眼冷峻。

“人人都有光明前途,就我没有是吧,谁在乎过我的前途呢。”

随即,她愤然离开。

宋野看了眼桌上的烟,伸手抽走一根。

缓声道:“走吧,问不出什么的。”


我们离开的时候,外面天色微暗。

盛夏的暑气迎面而来,我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容易累。”

他立马道:“那一定是我女儿累了,我赶紧送你回去休息。”

一路上,他的车开得很慢,导致后面的暴躁老哥疯狂摁喇叭。

我看着他谨小慎微的样子,忍不住吐槽:“要不我还是打车吧?”

宋野想了想,然后从后备箱里掏出一个警用灯,往吉普车顶上一放。

这下好了,过路的车子都十分自觉地让了道。

不到二十分钟,我们就回到了家。

他很自觉地开始做晚餐。

我环顾了一下屋内四周。

忽然发现,神不知鬼不觉的,书房的小架子多了很多育儿书,厨房的柜子里也放着几本营养菜谱,冰箱里满满当当地塞着不少补食。

还有我的阳台,放着那颗身残志坚的发财树

叶子看起来浓密了些,大约是因为这朝南的日光。

几片绿叶在夕阳余晖中飘荡。

有种老式电影中简单朴素的镜头美感。

一转身发现宋野穿着围裙正站在案板前切菜,胡萝卜切得比手指头都粗,土豆没削皮就下了锅。

唯一能入眼的就是那锅白米饭。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既心疼又觉得好笑。

这个世界奔忙,有人愿意倾尽全力为你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最弥足珍贵的东西。

我走过去,温声道:“宋野,其实你没必要做这么多的。”

宋野蓦然抬起头,迟疑道:“从小我父亲就不在我身边,我对这个角色太过陌生了,我怕我以后…”


他父亲是缉毒警察,几乎缺失了宋野整个童年。

后来在缅北出事,他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或许潜意识里,宋野也在担心同样的事情发生。

我走过去抱住他,安抚道:“我们不会旧事重演的,相信我。”

“而且,无论如何,你都会是一个好父亲。”

此路光华,前途迢迢。

这是在径山寺庙里求得的那个平安福中留下的两句话。

昭示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好结局。

他闷闷应了一声,我趁机关上火,道:“好了,别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

宋野立马察觉出不对劲。

“是不是嫌弃我的饭菜做得不好吃?”

我想了想,违心道:“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我心疼你,怕你累着。”

这下他更加来劲儿了,表示一点都不累。

“冰箱里还有好多乌鸡呢,我买了六只,留着给你炖汤。”

我瞟了眼锅里乌漆嘛黑的一团,不敢想象这是一只乌鸡。

乌鸡要是知道自己最后的归宿是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在笼子里。

“这么好的东西,不如带回去给你队里的人喝吧。”

我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宋野半夜起来苦练厨艺。

好在他今天不执着于这锅汤,只道:“这次火有点大,鸡炖得有点老,下次我再好好做。”

竟然还有下次,真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我们在外面吃了顿便饭,我已经开始担心今后得伙食了。

早知道不那么早结婚了。

这也没人告诉我,男人结了婚会热衷于做饭和干家务啊。


第二个月产检的时候,我忍不住问程时愉:“江淮当初跟你结婚以后,是不是也痴迷于做饭?”

她认真想了想,道:“那倒没有,他那会儿热衷于抢儿子的糖,比小孩还小孩。”

我叹了口气,道:“完了,宋野现在完全变成了一个老妈子。”

说完,我俩都不约而同地感慨:男人真是神奇的物种啊。

她八卦道:“你和宋警官的婚礼准备什么时候办啊?”

我想了想,其实自己并不在意这种仪式感。

领了证,我和宋野在法律意义上已经是夫妻了。

剩下的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并不重要。

“等这一阵子结束吧。”

程时愉笑了笑,道:“你要是不想办,你们家宋警官就更怨妇了。”

她开了单子,送我去B超室做检查。

不料半路碰到了个熟人。

柳菲菲。

程益陪着她,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似乎是闹了别扭。

看样子,是怀孕了。

她看见我的时候,面色更差了。

柳菲菲阴阳怪气道:“姜律师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儿都能碰见。”

我不准备跟她计较,但是她却不依不饶道:“姜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陆湛和沈思明死咬着我们婚宴上的事情不放,背后都是你和你妹妹在搞鬼吧,你存心不想我好过。”

我笑笑,淡然道:“那我想问柳小姐一句,你们夫妻俩真要是这么问心无愧,何必怕查呢?”

宋志出事前说过,程益和柳家是利益捆绑关系,两家之间的利益输送不止明面上的联姻,恐怕背地里更多。

所谓结婚,也只是让这种缔结关系更加牢固罢了。

姜依依正是那捏住了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动手。

程益劝妻子别动气,想把人拉走。

但是孕妇气性不小,冷声道:“一个姜依依已经够让我头疼了,现在你也跑来跟我作对。”

“你们姜家人还真是蛇鼠一窝。”

我不气反笑,平声道:“你要是拿这等嘴上功夫去对付姜依依,恐怕还有点成效,在我这儿还是算了吧。”

说话间,门诊楼下忽然来了几辆警车。

从窗户外面望出去,正好能看到是市局的人。

几人径自走向住院部,那里是脑外科的重症病房。

宋野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交警队的人。

随即,我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宋志醒了。

柳菲菲险些没站稳,拽住程益的胳膊,恍惚道:“现在怎么办?”

程益也是个没主意的,只道:“我…先去看看。”

宋志经过一次开颅手术后,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这一次明显有苏醒的迹象。

陆从南从ICU病房出来,交代了一下病情,道:“家属留下陪护,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病人很可能会苏醒。”

宋志妈跪倒在地:“谢祖宗保佑,保佑我儿子平安健康,叫那些害我儿子的猪狗不得好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怨毒。

我转身看向程益,他面色极度不自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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