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孩子回来特别高兴的说说心情,孩儿们回来了开心的说说心情!

风凉叶瘦雁空啾,

倍惹离人心怅惆 。

月伴轻车归故里,

温言款语水长流。

又到大年根了,分散在各地的兄弟姐妹能不能如期回到父母身边,过个开开心心的团圆年呢?疫情真能阻隔亲情吗?

想起去年中秋节,回乡与父母,与婆婆相聚,至今心里还是暖洋洋的。争取兔年开启日,也能与老人同坐一堂,共享天伦之乐。

1

忙乎大半年的老公,终于有了两天假期。在外读书的姑娘带朋友,也赶在午饭前回来。

八月十五,一家人聚在一起,好生快乐。我乐颠颠下厨,不大会儿,十个小菜上桌,荤素搭配、水果佐餐,四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浓浓的节,深深的情,浸润心扉。

按照约定时间,下午五点,两车前后驶出榆次,七点钟回到榆社父母家。

见到我们,父亲愣了:

“不是不回来吗?”

“改主意了!”

“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父亲边说边准备吃喝。

老公跟进厨房:“爸,您歇会,我来!”

母亲从床上爬起:

“孩儿们回来了?怎不见开心?”

“您外孙女说没收到指示,不敢回来!”

母亲急忙掏出手机:“开心,怎不跟你妈一起回来?”

“怕姥姥生气,不想见我……”

“快回来,想死俺孩儿了”

两分钟后,开心提着大盒小盒上楼,母亲一把搂住她的腰,孩子气地说:“俺孩儿一定是坐火箭的吧,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笑得那么灿烂,大家都跟着乐了。

不一会,弟妹领着孩子来了,上海的妹妹也打来电话,屋内的节日气氛越发浓郁。

我们进门前,父亲已把月饼、水果等摆盘上桌,安置至阳台。菜肴备齐后,父亲带领全家给月亮行礼,正好赶上月亮圆起来,他高兴地发朋友圈:“今年月亮没迟到,紧赶慢赶与民同乐!”

饭后,应酬饭局的弟弟来电:“带爸妈来东河赏月吧!这里开阔,无遮无拦!″ 喜文爱影的一家人到地儿后,各自找到合适位置,对着圆月,驾起长枪短炮,变换角度拍个没完没了……

弟弟相机电池电量不足,就用手机偷拍了我与侄女勾肩搭背的倩影,我端祥着照片上两大美女,兴奋不已。

接近子夜,收兵回营,意犹未尽的孩子们则转战歌厅接着嗨去了。

老屋里,给父亲端杯水,帮母亲洗洗脚。看到他们日渐粗糙、褶皱横生的手脚,酸楚扑鼻而来:五十多岁的老姑娘了,不曾帮他们洗过一件衣,却常常耍着性子的折磨他们……

记忆里最早的一次是七岁那年,父亲逼我吃饭,我边吃边吐,他见喝斥不住,便一脚踹向我的小腿……或许,他只是看我瘦得可怜,才要我强行吞下那碗放了葱花的汤饭;他一定没想到,我喝下去,会连胃里的血丝都吐出来。

说实话,我之前很敬他,听说他在县里当干部,也很怕他,因他话不多;踹我那脚后,我把敬与怕变成了恨,恨他每次见面就知道逼我吃饭、睡觉、看书,逼我做各种我不喜欢做的事!那些天,任他如何怂恿母亲做我思想工作,我都油盐不进。

直到三天后,母亲专为我荷包俩鸡蛋,还炒了盘没放葱花的土豆丝,并说他已回城上班,我才放弃绝食。

人到中年,疲于奔命,曾因忙碌,与父母失联一周,住进医院。输了一个多月冰冷液体后,医生仍要求住院治疗。然而其时,我公公病逝、姑娘开学、侄女大婚在即,我又闹着回家……

父亲思虑再三,便将我接回家中,立马投身于亲家出殡、我姑娘学费筹措、大孙女婚嫁安排、与母亲共商照料我的事务当中,忙得脚不着地、嘴鼻起泡……

在家养病期间,父亲更是帮我煎好药,并将药名药次标注到药品盒内每一块小方格内,嘱咐母亲提醒我准点吃药;常常是两人轮值,象牵小朋友般领我走上街头,边走边讲述家乡旧貌新颜,唤醒我沉睡的记忆。

当我终于意识到,吃东西不能挑三拣四,做人做事不能太过任性时,己是病愈后很久的事。往事历历,每每回首,都是父母忙碌的影子,祁盼的目光。

“给你嫂子打个电话,问问可儿怎样了。”父亲的话打断我的思绪。

“打过了,说胎儿没动静”。

与我为同事的侄女,预产期是今天。可住院多天,检查多次,就是没反应。侄女是父母的长孙女,第一个结婚,第一次为他们延续下一代香火。嫂子多处关节疼,哥哥血糖、血压都高,总这样耗下去……

想起哥哥,就想起我十四五岁的一次玩牌,我和哥哥一家,我屡出错牌,还频频顶嘴,哥哥气不过,便在我右肩上擂了一拳:“你怎么总这样?!″我瞪向他,摔了牌,开启了与他多年不说话的冷战模式,漠视他的主动示好,直到侄女也长成我那个年纪,我才原谅他。

回首这段往事,不知父母因我的倔强,掉过多少发,求过多少人说合,又在我面前小心翼翼过多少昼夜……当我懂得心疼哥哥时,他已寡言少语,却在父亲鼓励、帮助下,帮我筹房款、还车贷、摆平我自以为是自己摆平的诸多麻烦事。

父亲刚才的话,看似提醒我关心侄女,实则希望我们兄妹间要多些体谅、多些照应。

“开心还没回来?″洗完脚,头落枕头的母亲开口,似自言自语。“她去陪她姐姐,今晚不回来了!″我赶紧安慰。

我的姑娘开心,曾在奶奶家浅住,二弟家少住,自己家寡住,几乎是父母一手带大的。母亲卧室的大床是外婆外孙女十八个春秋相依为命的场所,母亲曾因开心报考南方大学,担心热着她、见不到她而吃不下饭。

开心如母亲所愿上了本省大学,却也保证不了周周回家,特别读研究生后,加上疫情影响,回家次数更少。今天,难得的月圆人圆,母亲这句“开心还没回来”饱含多少牵挂,只有她最清楚。

“哦,开心又去她姐姐那儿了,又把影子留她姥姥床上了!″母亲又来一句惯用的自言自语。

开心与她三舅家这个小姐姐,同年同月同周生,一个院里长大,同窗共读十多年,特别在我赴京学习那年,两姐妹又同屋吃住,自是感情深厚。

因为疫情,远在宁波工作的弟弟一家两年没回家探亲了,平日里,父母与这个上班不到一年的孙女相互照应着,开心回来,自当接任。

母亲知道这些,却也心有不舍。可惜,她病了多年,而今,好多事、好多话,己不能清晰表达……

在姑娘这里,多少年来,我学业鲜问、生活鲜顾、面鲜见、话鲜说,达到了惜己、惜时如金的地步!当她长到二十三、四,我也到了知天命的今天,偶见她十年前刊报的《真正的美丽》一文,细致地介绍我:

是她的提款机、关注她每份成长、剪发驼背失了发香却多了看她的次数频率、看书诵读习惯好却心脏不好常猝醒、喻为美丽忧伤清香的花而想好好爱我孝顺我时……我不禁泪从中来。

我只欣慰她从小到大的懂事、坚强,大学至今7年,又校里优秀、校外勤工,没给我添过一丝麻烦,却不曾细思这么多年,父母在培育她勤劳、稳重、宽厚、独立、自强、孝顺的品格上,花费了多少心血!

“快去睡吧,老熬夜,不好”

“你更是,别总半夜了还帮人改稿子″ 我一边嗔怪着父亲,一边回屋。

2

八月十六,开心留在姥姥身边,我和老公回乡看婆婆。公公去世后,婆婆的背驼了很多,一向硬朗的身子骨今年出现各种不适。

特别近两月,一直辗转县市医院,直到前阵子出院,住到太谷县我的小姑子家,吃喝才正常些。老公说:

“昨天她急着回乡,就为看看院里的菜,还想做几个月饼等咱们回去吃。”

想起婆婆电话里念叨浑身没劲,补多少蛋白,都不见好的无奈心情时,我心里便不是滋味。

我们的车刚停院外,她便开门迎接。还是老样子,不提前联系,只听车声,便知人归。还是一样笑问:

“回来了?”

面容如昨,看不出岁月刻划的沧桑,但慈眉善目下,说话声较之前软了、细了很多。

惊见满院花开,我赶紧端起相机咔咔拍起来。回放照片时,发现相机里没插卡,才想起昨晚下载圆月图片时将卡落在母亲电脑上了。小小失落后,我拿出手机对准花海拍起来。老公说:

“别照了,整理一下上坟去”

“让小莹照啊,这么好的花,她去年就没照成!”婆婆抬高嗓门说。

婆婆爱花,我自然要给婆婆留个念想。

刚拍罢花草,婆婆跟过来难为情地说:

“唉,总想种点啥,让你们回来时带走,可今年没给它们追过一遍肥……”

我还用那句雷同多年的话宽慰她:

“你健健康康,就是我们的最大福气,别侍弄这小院了,跟我们走吧”

可这话说了多年,多年都被她哪能走得开,还要……还要……支吾开。开春以来,我坚持锻炼,体检报告出来,各项指标向好,自然希望婆婆与我同步、比我更好。

还是想去看看公公。我常因自己生病没能见他最后一面耿耿于怀,老公对他逝前描述更让人揪心。他走前数月,还拍着院内空心椅说:

“这下上厕所就不用蹲着了”

“我儿学识、涵养比不上你……可善良,绝对和你般配!”

“你爸不只是个大才人,更是大善人哪,咱这大家小家、里头外头的,没他还真不行。我这毛笔字,嗨,差着火候呢!”

这些家常里短犹鸣耳际,就象昨天还与我侃侃而谈、挥豪拔墨的一位牛人,今天就长睡不起。该死的脑溢血,只用四天,就将他残忍带到另外的世界!

儿女还好,没有过多参与他生前苦痛,对失去他的苦痛再多多不过婉惜。而行将耄耋的老太太,却与公公的气管炎相濡以沫了五十年!

五十年来,年年冬天,她夜以继日,陪着下不了床、不停咳嗽的公公,聊天打趣,铲灰盖痰,虽耗尽心力,却也乐在其中!她的心情,实难言喻。

“要是不去医院,他也不会走那么快!睡下后,总觉还和他说话,说着说着就醒了。”

四年来,婆婆总这么提起公公。他们的恩爱情深,家喻户晓。婆婆家离坟地两公里,是在自家地里,或许,这才是婆婆不愿离乡的原因吧!

踩着老公影子来到坟前,给公公磕头,转述婆婆思念,希望他走进婆婆梦里,说服婆婆跟我们生活。

坟地原是一块开阔的玉米地,周边种有各种水果。公公在世时,这里热闹非凡。顽劣且贪吃的我,常把这里当战场,蔬果成熟季,总要来横扫几遍。公公葬此后,婆婆没来过,也不让家里女人来,说阴气重、太伤人。

其实禁足这块地的不止婆婆,还有年年帮种的奶爹。奶妈与婆婆一母同胞,几年前别我而去,剩奶爹一人,在他三个孩子家来回走动,天暖时独居乡下。

两家前后村,几十年来相互照应。而今,地依在,无亲碰;树依在,果末挂。这块地,成了亲人们心头不愿提及的痛。总是来过了,我给发黄的玉米叶拍了片儿,不管现在谁人耕种,总是承载过我大把欢乐不是?

折返途中,邻居豆角地里的小白花,将我思绪引回童年。母亲喊我“豆角焖面熟了,快来吃。″ 这道面食是母亲专长,也是我时至今日的情有独钟。

那时,母亲在村里教书,我四岁左右,还会一个人跑到坡上奶妈家找姐姐妹妹玩。也是那时,认识了奶表哥,后来他就成了我的老公。

穿过小树林,喜见几只鸡,它们见我就跑,像极我小时候,见陌生人就闪,而那时,只要有人对我不善,奶表哥就会挺直腰板,竖起拳头……

走过与人齐高的草丛,甩甩身上的露珠与毛球,庆幸自己听了婆婆话,脱了长袍,换上雨鞋。不过,还是喜欢毛毛花粘我纹理裤上的画面,像桦树皮一样好看。

乡下,有我太多眷恋、太多欢喜。可惜,乡下的童年好短,短得没来得及回顾,就成了所谓的城里人。所幸,兜兜转转多年,又随老公回来,成为奶四姨一一我婆婆家一员,使我有理由常回故里,拾捡童年、追忆乡恩。

返回婆婆家,己近中午,饭还没熟,婆婆喊老公擦抹家具,老公要我帮忙,却被婆婆拦下:“两月没住人了,脏得很,你没劲儿,擦不干净!”我将抹布递给老公,老公挤眉弄眼抗议。婆婆乐了:“不理他,厨房歇去!”

婆婆是干净、整洁、利索之人,就算生病,也不能忍受家具脏腻,何况是近年新装修的房子、新换的家具;而对我,即便是多年老媳妇,也习惯像宠当年奶妈家小公主一样,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

老公擦完家具,看着雪白的衣橱更加洁净,冰箱、彩电、消毒柜、微波炉、电磁灶、压力锅等各种电器焕然一新,便又搬出锅碗飘盆放水管上冲洗,此时饭香飘进小院。我摆菜上桌,婆婆直起腰板喊吃饭,眼睛里绽放着白莲花。

午饭后,老公紧赶着平整厕所地面;我则酣睡很久醒来,才随婆婆采摘那些叶下长出的、限量版的:豆角、茄子、胡芹、青椒……

原计划下午离乡,不料忙到晚上七点多还不见眉目,只好陪婆婆做晚饭。饭罢筷搁,婆婆催促:“别总黑天半夜赶路,到家记得报个平安。”

老公发动汽车,目送婆婆回家,看到婆婆脸上的笑容逐渐生硬。突然想起贺之章的“少小离家老大回″来。幸好我们回来得早,能常与他们共享好时光,同绘诱人明天……

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半。父亲微语:

“回榆次没?你婆婆身体怎样?帮我们问候没?”

“问了,她问我妈这两天状态怎样?让你也照顾好自己,天冷了,当心脑梗复发……”

“你们大了,多帮老人分担些,孤零零一个人,不容易!”

“耳朵磨出茧子了爸,不信问你女婿,我今天表现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好?″

父亲总这样,孩儿们没成家前,他每逢过年过节,都要让我和弟弟一块回乡探望各自奶爹奶妈,不忙时,他与母亲也会跟我们一起回乡探望;各自成婚后,他又时常提醒我们,要像对待他们一样对待对方父母,甚至要关注对方父母更多一些。

说实话,没有父亲纠着耳朵的交代与私底下的斡旋,这么多年,我和乡下婆婆、奶妈家关系,很难做到发自内心的亲如一家。

终于仰身鸟窝,累并快乐着的老公说:“这个中秋,咱们和孩子兵分两路是对的,两边老人都很高兴!”

“昨晚赏月时弟弟说,见奶爹在乡下,我爸还问我去看过没?我说不早了,明天吧!可今天还是没顾上去看奶爹!”

“咱们改天去看姨夫!”

“还有远在京城的干爸、干妈呢?″

“老爸己提醒,微信问过了……”

家和万事兴,是每个父母的愿望。一路走来,总有父亲以最朴实的行为与极简的语言,教习我做人做事、爱人爱己的影子。

而今,不断成长的我,与所有亲朋都能保持良好关系,心情舒畅、工作顺利、诸事和谐;不知不觉中,我与老公也从惺惺相惜发展到两情相悦。

在这样一个举国团圆的节,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回到父母身边,牵挂着父母的牵挂,愉悦着父母的愉悦,幸福着父母的幸福,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 作者简介 #

今天孩子回来特别高兴的说说心情,孩儿们回来了开心的说说心情!

韩莹,山西榆社人,中国电力作协、中华诗词学会、华能国际摄协、山西女作家协会会员。2010年著有诗集《莺语集》,获晋中市文艺精品奖。

今天孩子回来特别高兴的说说心情,孩儿们回来了开心的说说心情!

编辑:DOROT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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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孩子回来特别高兴的说说心情,孩儿们回来了开心的说说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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