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釋放,又无法回老家,就在当地住下,在别人牽线后,願意招赘。但他虽然
穷人出身,但当兵多年,到我家后,本人不太会种地,不会巴结干部,性格又倔,
农村干部欺侮他,说他历史有问题,历次运动中都挨整,所以受人岐视,抬不起
头。所以婚后,虽然有了一个女儿,但两人脾气不合,继父脾气倔,又爱喝酒,
喝醉后打人骂人,家中无安宁之日。我从 1950 年冬天,攷到闻喜县城高小上学,
一直住校,后来接着到外县上初中,到太原上中专,直到 1958 年毕业参加工作,
只是寒暑假期回家,大多时候也是住在外祖父家,在太原时,每年寒假都不回家,
留校看门,暑假也往往提前到校,勤工儉学。但是家中不和,对我还是影响很大,
继父不同意我继续上学,不願意供养费用。记得上高小住校,每月交 30 斤白面,
一块钱,每次送面都要闹矛盾,上初中后,离家八十多里地,一学期都不回家,
我享受每月 6.5 元助学金,食堂是每月七元伙食费,每次开学,都是祖母,外祖
母悄悄塞给几块钱,母亲跑前跑后借几块钱,维持到初中毕业。上中专后每月十
二元助学金,伙食交十元,还留二元零花,加上假期勤工俭学,实际花不了家里
多少钱,继父主要是想讓我回家种地,当一个劳力使唤,而母亲坚持让我上学,
这些家务事,他们争吵一辈子,后来干脆分居,直到 1969 年母亲因病去世。而
继父也于次年犯心梗突然去世才结束。
母亲坚持让我上学,除她在外面深知没有知识的难处外,也与一次“灵异”
事件有关,大约在 1947 年冬天,我大伯家嫁女儿,大家吃席回来,突然离开我
们家百多米外一家来人,说他母亲被我父亲鬼魂“拿住”了,我们家奶奶,大妈
和我母子立即去邻居家,哪家坑上坐个老婆婆,和我奶奶年龄差不多,嘴中一直
叫“我是福槐”,而福槐正是我父亲的小名,奶奶用三根筷子立在水碗中,和鬼
魂说话,当时我已经六,七岁,能记起事,奶奶说,儿呀,你在那边还好吗!缺
钱和衣服吗!我们马上给你送过去,那个婆婆以我父亲的声音说,我很好,啥也
不缺,就是想你们。奶奶说,你放心吧,全家都好!局势稍微安定些,我们一定
把你接回来。印象最深的是这个鬼魂竞然认识我,再三嘱咐母亲,一定让孩子念
书,卖房卖地也要供孩子上学,母亲滿口答应。大约不到一个小时,灵异事件结
束,那老太太又像没事一样和我奶奶拉家常。实际上除奶奶认识她外,母亲和我
基本上没有去过她家,也没有说过话,而这次事件,奶奶和母亲都深信这就是父
亲给我们传话,后来母亲多次强调,卖房卖地也要供儿子上学,这是儿子死去的
父亲交代的。
母亲不太会农活,除摘花,割麦外,从不去地里,但她的女红活,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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